近现代以来,随着张大千、关山月、叶浅予、赵望云、石鲁、黄胄、何海霞等大师不断前往西北地区写生,西域边疆题材人物逐渐被开掘出来,出现在近现代人物画之中。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环境的变化,以西部地区藏族人物、维族人物、塔吉克族人物等等少数民族人物为代表的人物画创作,也成为当代人物画创作的主流题材之一。武海成先生的国画人物创作,就是立足于这样的创作环境基础之上,在融贯诸多版画、素描、油画等艺术元素中,创作了属于他的河西风情人物画作,同时也是画家寄故土乡情于笔墨的淋漓展现。
情感是绘画创作的主要因素,也是画家对创作题材选择上的重要标准。武海成先生的国画创作,以及其所涉题材,就流露着艺术家于河西风情人物题材的描绘歌颂中,熔铸的浓浓深情。武海成先生出身于“黄河之滨”的兰州,其人生最为美好的青少年时期,又在腾格里沙漠边上的民勤县度过。兰州地处西北地区的交汇之地,也是藏、回、维吾尔、蒙等少数民族文化融汇之所;而腾格里沙漠边上的民勤县“俗朴风醇,人民勤劳”,又是河西走廊上风土人情最为典型的地方。因此如你所料,正如画家告诉给笔者的那样,儿时的乡土记忆,少年时的艰苦岁月都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再加上,上世纪90年代在解放军艺术学院进修,受刘大为老师西域风情人物画作的影响,这一切都成为其绘画表现上最初的情感冲动。而这些常常萦绕于画家记忆和脑海里的情感涌动,都成为了其在后来的国画艺术创作中,选择河西风情及其周边少数民族人物题材的重要因素之一。
就以武先生此次“名动川渝•当代实力书画家10人”双线联展的作品《西出阳关》《塔吉克风情》《风雪腾格里》等而言,其所反映都是河西走廊上各族人民最为常见,也是最具代表性的生活劳动场景。以《风雪腾格里》为例,画作以风雪中的牧驼人和骆驼为创作对象,画面中虽然看不到风雪,但通过人物和骆驼的造型、神态、动作等却呈现出了风雪漫天的场景。如若,画家对于西部风雪气候环境没有切身的体验,对腾格里沙漠边上人们的生活若不熟悉了解,对恶略自然环境中牧驼人与自然坚强抗争的情景不熟知,对记忆里的这片乡土不充满深情,又如何能创作出这般传神而又令人感动的作品呢?
从笔墨方法的层面上来将,武海成先生的国画人物创作,在传承了传统国画人物笔墨,以及吸收黄胄先生等前辈大师们速写线条、大写意笔墨的同时,又融入了其在版画创作中的经验,并借鉴了素描、油画的一些方法,成就了其兼具各法而又自成风格的画风。
如《舞罢霓裳日西斜》《风雪腾格里》等作品中,画家通过对人物面部表情的生动刻画、动作神态的细致描摹,其所呈现正是画家在国画、西画造型基础上扎实的功底;而《秋风》《祁连山》等作品中充满节奏韵律的线条组合,所营造的动感画面,更能彰显画家对线条的驾驭能力。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大块面的墨色晕染铺陈,以及用骆驼、胡杨等作为画面背景的构图模式,更是吸收了版画“留黑”、“黑白疏密”、“萧散对比”,以及高度概括性等艺术特点。
而武先生在国画人物创作方法上的兼容并包、风格鲜明,其实质是创作意图的体现,是画家尽其所能倾诉其心中情感的展现。品读武海成先生国画人物画作,透过其精彩纷呈的笔墨、构图的方法,透过画面的表象呈现,你会惊奇的发现武海成先生,在几十年的绘画艺术探索与创作中,其所展现的永远是令他自己激动不已,令观众感动不已的东西。正如他在国画人物创作中,带给观者的永远是几十年来郁结于内心,而又挥之不去的乡情;其通过绘画语言娓娓道来的,也永远是发生在河西走廊上的生动感人故事。
(文/成功书画家网《当代书画家》记者 冯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