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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枫艺术创作访谈
文章来源:新浪博客 2013-08-29 11:41:22 思琪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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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枫艺术创作访谈

——著名画家邓枫先生访谈

齐喜梅=文

       每幅绘画作品都被绘画者赋予不同的灵魂,每位画家都有着自己的创作想法,从而使得画作本身具有不同的特点,这也正是每位画家的浑然天成的辨识度。当下画坛,但凡有自己明确而清晰的艺术追求的画家,都会在自己的绘画特点上下足功夫,将自己艺术思想注入作品当中,都会为自己的艺术创作仔细寻找一片丰饶的土壤,为自己的艺术灵魂寻觅一方“永久”的栖息地……

       素有“七山二水一分田”美誉的四川眉山洪雅县,青衣江贯穿全境,青山绿水,雅自天成。眉山市是大文豪苏东坡的故里。生于斯、长于斯的当代东坡画派代表人物邓枫,是一位值得关注的艺术家。邓枫的画,辨识度很高。他钟情于浓墨重彩的大凉山、钟情于高贵矜持的彝家女。不管圈内是否流行,更不管圈外是否追捧,他的笔下,依旧是不变的——那山、那树;不变的那羊、那人……

       为了能进一步的走入邓枫的艺术世界,解读他的艺术风格;了解他从非专业到专业的绘画历程;体悟他对大凉山别样的痴迷与执著;探求他对未来的展望与憧憬,本刊记者齐喜梅专门采访了他。(记者齐喜梅以下简称Q,邓枫简称邓)

       ▲Q:邓老师好! 是怎样的机缘使您对绘画产生兴趣并立志搞美术创作的?

       ◎邓:严格来讲,我的美术启蒙是由我的一位表叔完成的,他是一位中学教师,是我很敬重的一位长辈。经过最初的启蒙阶段之后,使在很多方面都有点木讷的我,唯独在绘画方面好像可以比别的同龄小孩强些。中学时,办黑板报、画插图,雷锋的故事和革命英雄的形象常在绘画之列,受此影响,我对绘画的兴趣越来越浓。当时,表叔珍藏了很多革命题材的连环画,每个周末我都去看。尤其对上海美协主席施大畏先生的漫画作品印象最深,粗拙可爱的线条,精准熟练的用笔,幅幅如小型国画般令人百读不厌;王叔晖《西厢记》、《红楼梦》中的人物更是栩栩如生;寥寥数笔就能在小如蚕豆的人物脸庞上描绘出五官的何多苓,更是让我吃惊。从此,临摹自己喜欢的连环画成为日常生活的一件乐事,这样的过程持续了两三年的时间,总共临摹了有上百张作品。那时,自己刚刚读初中也就十几岁吧,有一个亲戚在美术馆做美工,他擅长画梅花,兼搞书画创作,我被他的画所感染,从那时起对国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水粉、水彩、素描都有所接触,油画也尝试着画过,但只是处于爱好、学画的原始阶段,还谈不上是正式的艺术创作。至于说到立志搞美术创作,是从认识西安美院的陈国勇教授开始的。那年春天,陈老师到洪雅地区采风写生,他感叹洪雅山水秀美、人杰地灵、民风淳朴。离开洪雅前,他跟当地负责文化的领导说:“此地山美、水美,应该是出画家的好地方,可以推荐一位学生跟我学画。”第二年秋天,我有幸入西安美院并拜陈先生为师。先生是一位思想活跃,知识全面,对传统艺术知之甚深,却又不拘泥于传统的独特艺术家。他提倡“师古不泥古”的教学理念,他要求学生放下头脑中的传统理念,去大自然中“写生”,在创作中寻求灵感。然而,他的风格与教学理念在当时的西安美院很受排斥,但他依然执著坚持,在貌似背离传统中开拓新路。我受陈先生的影响很大,他是我艺术之路那盏智慧之灯,为我导航,在得到他的肯定后,我坚定了专业从事绘画创作的信心。

       Q:请谈谈您绘画创作经历了几个阶段?

       邓:我的艺术之路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进入西安美院进修的一年,在那里得到系统的学习并获得专业老师的指导与帮助,使我的艺术之路变得更为宽阔,算是真正迈入了绘画艺术的殿堂。除了感谢陈国勇先生的引路之外,还要感谢父母的支持,他们拿出多年的积蓄为我交了进修的学费,让我开眼界、长见识、增阅历、拜良师、结道友,父母的支持,老师的帮助,让我在艺术之路上走得更加坚定。在西安美院进修时,我树立了正确的审美观,创作上有了较强的哲学思想。第二阶段是我在南京艺术学院国画系学习的两年及毕业后的几年。在此受教于周京新、杨春华等诸位教授,他们都是艺术造诣深厚且极具个性的顶尖画家和理论家。其间,聆听、学习了诸多大家的艺术观点,见闻丰富了,绘画技巧也得到了提高。在学习期间,跟老师的关系处的很好,彼此间如朋友、哥们儿一样。同时,我的作品也开始受邀在国家级、省级的报刊上发表,使我的绘画热情更加高涨,对绘画的认识更加明确,审美观也有了明确的方向。我在南方、北方好几个城市都居住过,对各地方的风格、思想与绘画特点都比较了解,在创作的时候就比较容易把这些元素融在一起,既能体现北方绘画的雄强壮美,又不失南方绘画的秀美绮丽,且意蕴深远。通过系统地学习、思考与实践,对传统绘画与西画的认知更全面,也从中悟出了不少心得,从而逐渐确定了自己工笔重彩的绘画方向。第三个阶段是进入中央美术学院进修后到现在。进修时,人物画是我的主攻方向。那段时光,经常外出写生,吃住在老乡家里,创作出的作品更贴近生活,通过与老乡的闲聊,对人物心理的把握更为准确、到位,这些都是人物画创作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Q:在您从艺的道路上主要受到谁的影响,并形成今天的绘画风格的?

       邓:在我的从艺之路上受到了很多位老师的影响,主要有刚才说到的西安美院的陈国勇教授、南京艺术院国画系的周京新老师、江宏伟老师、中央美院的刘庆和老师、田黎明老师等。陈国勇教授关于画面行笔的主要理念是要“拙、苦、涩”,强调这样的画面构图才能突出创作思想、比较有视觉说服力。周京新老师用西画手法来拓展造型的语言方式,或强化色彩的表现功能,或从民间艺术中吸取养料来改造“线条”的色调,他大约意识到包括“线条”在内的传统绘画“语言”在造型上的局限性,他的变革与创新精神影响了我。江宏伟老师着力于领悟发掘传统工笔花鸟画的精髓,其作品具有深沉而静穆的审美情趣以及表现出现代式的古典情怀,受其影响一开始我先画工笔山水,后来拓展到花鸟、人物,绘画语言也逐渐丰富了很多。在中央美院进修的时候,接触到刘庆和老师的人物画,他的笔墨出处很传统,但用笔却很自由,最难得的是他的画面的效果比简单的情绪宣泄更加富有品质,其核心还在于为画面背后的创作情绪和审美观念保留足够的空间,突显出其绘画的魅力和审美张力。学习之余,也接触到田黎明老师的作品,首先吸引我的是其作品清新明快、有韵有趣及作品中透出的朴素风尚,人与自然之间从容和谐的气象,在他的作品中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他的作品表现出中国画新式笔墨语言。每一个独立的艺术家都有自己别与常人的绘画语言,我欣赏这一点,自己也在不断地摸索中进行创作。除了以上几位以外,还深受周韶华老师的思想影响,他支持“大传统”,也支持艺术语言创新。凭个人感觉发挥想象和创新意识,但这种创新不是凭空捏造的自由之作,是要有出处、有根基、有依据的创新。要在不断的学习中汲取众家之长,我认为只有博闻、厚积才能打下坚实的创作基础,并本着这样的创作理念逐步形成自己的绘画风格。

       Q:个人创作风格的形成往往是诸多因素决定的,也是个人审美的综合体现,您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邓:是的,我同意这个观点。就我个人而言,我的绘画语言的方向是工笔重彩,至今仍在不断的探索中。我们都知道,现代工笔重彩画是由中国传统工笔重彩发展而来的,是传承中国绘画传统并在现代文化和审美条件下产生的一个新画种,它与敦煌壁画一脉相承,并从敦煌壁画中汲取了色彩的营养,拓展了重彩艺术的表现空间,使得重彩画在当今时代大放异彩。我由宋画入手,工笔画深受宋画启发,从绘画色彩、风格定位与鲜艳又朴拙的背景中入手,大胆把西方抽象元素及构成与装饰美感引进绘画中来,以特有的造型、色彩、肌理交织而成的视觉美感,极大的强化了绘画的本质特征,同时也丰富了中国绘画的表现力。其实西画的用笔很有张力,线条也很到位。抽象绘画的代表人物康定斯基,其色彩和格子的内容都很丰富,在抽象的表面下有很深邃的意境美;还有英年早逝的表现主义画家席勒,他的线条很有力度,其颜色总能给人以“压下来”的感觉,细细品味他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其中包含很多中国元素,很有艺术创意,也是中西文化交融的典范。

       南京艺术学院的毛焰老师油画也画得很好,其内容很写实,但抽象感极强,是很有思想的一位画家,我的绘画也受到他的影响。橙子的东西也不错,看着松散,仔细观察松中含紧,张弛有度。我在油画的审美上还算感觉不错,以后有机会要尝试着创作一些油画,当然这纯属个人爱好。如果学习别人算得上读万卷书,那么,行万里路就必不可少。我曾多次去凉山彝族聚集区采风,被当地女子浪漫、甜美、恬静的形象深深打动,总想把眼见的那些美景表现出来,但一时间又难以下笔,后来,我在敦煌壁画艳丽、古典的表现形式中找到灵感,把人物故意变形,使之极具个性,一改其他画家作品中彝族女子凄苦的形象,形成“形式古朴,内容阳光”的独特风格,为自己开拓了大凉山彝族风情人物的绘画空间,这也算是在工笔重彩之路上不断摸索中见到了曙光,算是对自己多年艰辛探路的最大慰藉!

       Q:看来您的艺术之路也是风雨兼程的,您在创作之余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邓:我喜欢收藏美,所以在绘画之余,我还喜欢摄影和旅行。摄影和搞艺术创作一样,是一个需要勤奋、永远需要精力充沛的行当。原来在单位工作是就喜欢摄影,积累素材为单位创作宣传画,后来,参加过几次摄影展,反响还不错。摄影是一种高端的智力活动,没有领悟力、协调能力,就不可能拍出你想要的效果。在亲近摄影艺术的过程中,绝不只是提高艺术修养那么简单,还会实现摄影与绘画艺术的“打通”。所以,我才乐此不疲。刚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摄影本是自然物象的客观呈现,但由于拍摄者选景角度、时间、拍摄方式的不同,呈现的景色也不尽相同,摄影是自然物象客观再现与主观思维巧妙结合的结果,这与艺术创作的理念是相通的,同时,摄影也为艺术创作搜集大量的素材,对绘画很有帮助。我用摄影和绘画这一双眼睛去寻找美,那么,生活就是一场漫长的旅行。现在大部分时间在家待着,家乡的美景、风光总能拴住自己的腿脚。其实,背上背包去旅行,是我最向往的生活,因为我知道“最美丽的风景在路上”。我对西藏的印象很深刻,那里的高山、蓝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和雪白的云朵都吸引着我。有机会要去西藏驻扎一段时间,好好地画画西藏,那感觉一定非常好。我喜欢西藏裸露的岩石和沙砾,像画面一样富有层次感、肌理感和质感,那里的石头能折光,透亮亮的让人赞叹不已。冬日阳光下的金色雪山、蓝色冰河,有多少人为西藏的自然美景折服。在藏区,天气变化快是最显著的特征,明暗的光线变幻间祥云朵朵,真是美极了。当然,对西藏的理解不能单纯的停留在雪山、高原,还要读懂藏区的人和他们那深邃的眼神,这样的阅读对人物画创作很有帮助,对客观物象(人物)细致的观察与体悟,我是从解读藏民会说话的眼眸开始的。

       Q:我们都知道,每一幅成熟的艺术作品都有艺术家所侧重的部分,您希望人们在您的作品获得怎样的感受?

       邓:绘画应是在冲突中寻找一种和谐之美。在都市化快、薄、散的时尚文化冲突中,用一种感悟与心灵状态去调和、弱化与现实生存的矛盾与冲撞。于是,绘画就成了我安顿精神的有效方式。我生活在巴蜀大地,是这片土地养育了我,而同样是这片土地,曾经承受了太多的苦难,苦难中有我的希望与期待。在“凉山风”系列中,我用多视点的观照角度营造空间,这样的构思源于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散点透视,这样的构成不具备超现实的机械拼合感,并非揭示视觉图像的玄妙,而是指向空间的深远和意境的表达。大凉山的秀美风光和自然山水孕育着每个有感知画家的文人情怀和诗人气质,希望“凉山风系列”作品为疲惫的当代人提供了一个理想化的静思之处,也希望人们从中读到我所要表达的那份安静与闲适的状态,让心灵有所安顿。

       Q:您对当下艺术的关注侧重于哪些方面?

       邓:我比较关注“新水墨”。它对我的影响应该没有那么直白,那么立竿见影,而是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吧。新水墨对于中国的传统水墨而言,首先是一种历史发展之必然的代际性反抗,任何经典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必将成为新生力量的桎梏,这是一个不争的历史事实。无论从观念到水墨,还是从水墨到观念,无论哪一种水墨发展方式,它最终的目的就是当代性与水墨意识的高度融合,最终体现与阐释的是中华文化精神。以新水墨为代表的中国画当代艺术,并不是水墨艺术的大杂烩,更不是水墨形式的狂欢,我们应该看到的是,它是水墨文化与水墨精神复兴的序曲。所以,我在对以“新水墨”为代表的中国画当代艺术的市场更为关注。

       Q:那么您认为“新水墨”有哪些特点,好的“新水墨”作品应该具备哪些要素?

       邓:我个人认为“新水墨”的特点主要应该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笔墨的表现形式,要跳出传统的绘画路子,融入作者自己的技法特点;二是画面内容要具有时代感,“笔墨当随时代”不能只是一句口号,要切实落到实处,要有实际的表现形式;三是画面所表达的个性情绪要比较突出,能够真实反映出创作者的生存环境、时代特征、地域风貌及个人的内在思想。一幅“新水墨”作品具备上述三个方面的特点后,在构图形式、笔墨技法、思想表达上也能有独到之处,那么它就是一幅好的“新水墨”作品。尤其是要突出作者的个性思想,不要“无病呻吟”的创作方法。

       Q:邓老师,看您的画作仿佛飘逸着一些仙气,您怎样理解这种说法?

       邓:您过誉了!“仙气”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与风度,是一种我们凡人很难企及的境界。也许正是因为无法企及,所以好多艺术门类的好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来表达这种美好的愿望,我不过也是这“好多人”中间的一个而已。

       知青生活是我艺术创作或者说是人生经历的一笔财富。在洪雅县罗坝公社光明大队茶场当知青的两年岁月,优美的山色、古老的传说很意外地激发了我的绘画潜能。茶场所在地有一座唐代古庙遗址,有一个洞就叫“遇仙洞”,洞内有潺潺的流水,还有一块很大的晒经石,据说是唐僧取经途中用过的。有十几尊残缺的宋代石刻佛像,其造型端庄,残存的色彩和特殊的美感深深地吸引着我,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去观察、临摹。久而久之,与这片被历史遗忘的神秘区域产生了感情,以致于离开知青点的许多年后,我还常常想到它、梦到它。原以为这只是艺术潜能被激发的地方,蓦然间,才发现自己的一处印迹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近年来,我到过很多地方去旅行,尤以佛教圣地居多。如敦煌、西藏、乐山、华山等地,这些圣地才真正具有“仙气”。也许,你所谓的“仙气”是作品中无意间流露的平和淡然的佛学思想,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传统文化光辉转嫁的表现。

       Q:对,我认同您这样的表述,同时也很钦佩您的谦逊。现在圈内只要谈到凉山彝族人物画,很自然的会想到您。您对“凉山风系列”情有独钟,可以说说您创作的初衷吗?

       邓:我生活的地域原本就有彝族聚集区,比如乐山辖下的马边县、峨边县。我从小就对这些地区的人们与自己生活环境、习惯的种种不同充满好奇。那时,常常会去那些彝族村寨玩耍,那里淳朴的民风和精美、独特的服饰很吸引我,让我觉得很漂亮、很美。那时候认定的美或许就像一颗种子,早早的就种在了我审美意识还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心里。后来通过系统的学习,具备了一定的审美能力,再加之常去彝乡采风,对于凉山彝族风情有了更深的了解和理解,有了更强烈的表达和倾述的欲望。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乃至十年十年的……对这个题材、这片土地、这些人物,我陷入痴迷。

       Q : 讲得真好!能说说您的彝族人物画的特点吗?

       邓:我最早关注彝族人物画是从中国杰出的女画家周思聪开始的。她取材彝族人的勤劳,特别是“文革”前期彝族人最常见的生活状态,表现那朴素、自然、真诚的无言之美,她用绘画艺术表现彝族人的低调和勤劳,也表达他们的沉重与隐忍。

       我也喜欢彝族人物画,也开始尝试着创作。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在观察和表述对象的时候,习惯性的过滤掉现实生活中那些苦难的、严峻的部分,而有意截取生活中温润的、富有生机的场景,比较理想主义的展现出一个未必真实、却依然令人向往有几分神秘色彩的世界。画面中人物或恬静安详、或端庄矜持、或动如脱兔、或静若处子……还有那些山石、林木、天空、云朵,甚至包括羊群,我都无一例外的总是想把它们描摹得亦真亦幻,仿佛来自天国,来自另一个空间。我不知道这样的表达算不算我的彝族人物画的特点?

       Q:对!您的作品也的确很好地反映出了您的创作思想。从最初山水画创作,到后来人物画的探究,您是怎样做到自然过渡的?

       邓:在多数人的眼中,总认为山水、人物、花鸟的分科注定了画家一生所追求的绘画领域只能限定在某一个领域之内,但我不这么认为。我更认同山水、花鸟、人物“共生”的创作形式。至于说怎样做到自然过渡,大概正是由于过渡得太过“自然”,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个过渡的存在,所以就真的不知道,也就说不出那个“怎样”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从最初因为对山水精神的崇尚,创作了《昨日圣山》,到花鸟画《瓦屋杜鹃花图》,再到“凉山风系列”彝族风情人物画的创作,大家习惯性的认为我的人物画成就要高一些,但若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几乎每一幅人物画都包含山水、花鸟的元素,只是在这些元素的基础上更突出了人物而已。如“牧羊女系列”,红色的山峦与青蓝色相间的树木中,牧羊女与画面风物的构成所产生的和谐美感,就是这些元素的结合。所以,在我的理念中,不会把山水、花鸟、人物分开,我觉得他们是相融相生的,理当活脱脱的一起出现在我的画面中。所以,我好像并不是从山水、花鸟过渡到人物,而是艺术元素通过不同的形式相互融为一体,只是表现有所侧重罢了。当然,在彝族题材的组画中,人物是主角,这是毋庸置疑的。

       Q:您对把握人物心理活动有一种独特的敏感,这种敏感是悟性所致,还是来自点滴生活的积累?

       邓:我的很多作品是以清纯的农家或是山村少女生活为创作题材,画中的少女多流露出迷蒙、顾盼、憧憬、依恋等多种情愫,这些心绪的体现是通过观察、写生来培养的。创作“牧羊女”为主题的绘画时,我多次去小凉山,去马边、沐川山区的许多地方,吃住在那里,大量的画速写。我觉得,“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真是一句大实话。即使是艺术想象,也不能和生活背离,不能没有依据。

同时,艺术创作最重要的是真诚,一个画家,尤其是画现实题材的,他的作品和他的为人及生活息息相关。所以,我在创作中始终坚持一个原则:要画自己喜欢的、能够打动自己的东西,要创作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而不要言不由衷的东西。我一直认为,只有先打动自已,才可能打动别人。

       Q:在当代中国画界多样性的现实中,您鲜明的风格与个性突显其中,并获得广泛认同,这是非常难得的。您认为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邓:个人风格的形成有一个比较艰难的摸索过程。也许,我的绘画风格在最初的形成过程中,人们也不一定就是喜欢的。但可能恰恰因为我地处偏远、获取的信息相对较少,加之在其他方面的相对木讷,不太知道别人喜欢或不喜欢什么,也没有想过怎样去讨别人喜欢,结果就不需要挣扎、不需要纠结地、自说自话地、按照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一路走下来,然后就走到了今天,同时还就被认为有了些许特点。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我没有想过,好像也不重要吧?

       Q:您对自己未来的创作有什么规划?

       邓:规划总会在创作中不断变化,就如同艺术创作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特点一样。我在绘画中虽有不同与别人的地方,但在现有的绘画基础上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总感觉自己还有些不到位的地方。风格随着创作进程在变化,有新的尝试,更要不断进步。只希望自己的个性更加明显,一眼望去,就知道“这是邓枫的画”,那将是多好的事情。继续画我的大凉山、彝家女,在现有的绘画范围中,打破藩篱,冲出苑囿,并在山水画、油画方面有所涉猎,把自己的爱好充分地展现在画面中。

       Q:好的!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结束语:谁能不相信这样一位谦逊且孜孜以求、勇于创新的艺术家会取得成功?谁能不相信这样一位风格独特、专为大凉山彝族民风著书立说的艺术家会成为艺海风林中那朵绚丽的奇葩?不管他未来艺术道路是平坦还是泥泞,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管一路向前吧!祝福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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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时间:
星期二 - 星期日 9:00 ~ 20:00
19:00观众停止入场,19:30观众退场,20:00闭馆。
项目单位:
四川美术馆
合作单位:
成都全景网络发展有限公司

展馆地址:成都市人民西路6号
电话:(028)86636199
邮箱:scmxyqx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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