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创作过程亦是:产生思想线索“酝酿”、“形象”选择最佳“手段”从而达到个人“渲泻”以及感染“别人”之目的。如此可见,好的作品不仅仅是传说美学中的陶冶性情,记载物象和事件的功能而应从人文、哲学等方面的角度予以重新思考。
选材没有好坏之分,正如艺术形式没有新旧之分一样,表达得好就好,表达得不好就不好。我们最好不要用所时词汇去装饰自己的艺术作品。正如一个叫花子没必要去扮阔佬一样。如果那样迟早你是会露出破绽的。你就是你。一味的玩弄技巧会让人觉得腻味。技艺的表现最高境界应该是初看不露山水,细细品味,美景连绵。市场化不一定不好。安迪.活霍尔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家,只不过他的市场很个人化。
人们从来没有摆脱过恐惧感,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之后,这种感受其实愈来愈强了。工业革命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物质便利,却使人类越来越孤独。物质的愈发达,人的贪欲则愈强,工业社会越发达,人的依赖性也愈强。所以说高度发达的“科学文明”,最终可能毁灭人类自身。
如果说现代艺术品还有魅力的话,那么它定是在当代人的越来越消亡上,灵感、梦想破灭的大环境下使人们回到了些许感知和理想的虚幻世界。
一件作品要是没有一个以上新的因素点,那么这件作品肯定没有意义。假如你不断地重复自己或重复别人的经验,而不研究和发现自己真正的需求点,你的工作便是一种错误的重复而不是艺术。
以为自己创造了一种符号,便不断声明这是自己的领地,别人是不可侵犯的,其实是非常懦弱和可笑的。我不赞同动不动就用“创造”两个字,这是一种对历史和科学不负责任的词汇。我们对宇宙的历史、人类本身到底了解多少?可能用“发现”二个字更为合适。
艾末末先生谈到艺术家是鸟,评论家是鸟类学家的话有点意思,而我要说现在很多“艺术家”已不是自由飞翔的鸟而是自愿呆在鸟类学家设置的鸟笼中的、会学舌的鸟。
一个进京赶考的秀才在路上看见一位老者正在垂钓,每钓上一条鱼儿,他又将其放回河中,劝其拿去卖钱,答:为何?曰:钱能生钱。答:又如何?曰:可过更好的日子。答:后又如何?曰:日子好了,您便愉快了。答:你看我现在不愉快吗?无言以对。
其实这老者的状态就是艺术创作中应有的心态。所谓的“寂寞之道”那是因为自己缺少真实的情感快乐,号称“太累”的画家一定不好此道。
传统是人类习惯的过去,现在你正在进行的行为又将是后人称之为的传统。
造型、造型,强调的是造,而不是描。
在美术学院的学习应该把自己的学习时间分成这样几块:1/3的时间在图书馆,读书和思考;1/3的时间向教师和同学讨教;1/3的时间实践练习。美院为你提供的是一个场,你到底要练什么功?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的创作更趋于现实意义中的自我思量。当我的作品展示在大家面前时,也希望人们获得与我一样的思考,去更加关注我们身边的姿态。通过放大的思维和图式成为人们对习惯的、麻木的诸种“标准形态”的反思。
教师是一种职业,“传道授业解惑”是教师的天职,和搞艺术不是一回事。如果一定要说教育人也是艺术的话,那就讲不清了。
中国古贤:“形而下者谓之器。”并不是不尊重科学探索。在艺术问题上西方有西方的科学(解剖、透视学等),中国有中国的审美原理(意境、情感等),各自立场不一罢了。
毛主席说:“个人作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做好事,不做坏事。”我说:一个人做一辈子作品不难,难的是做一件好作品。
学生上大学时最重要的是思维训练,其次才是技能。“眼高手低” 不可怕,“手高眼低”才是致害的,作艺术更多的是“学道”“学养”和悟“道”,“厚积薄发”是一个高学问层次的人,轻松渲泄其才能而产生的巨大能量。
艺术家关心的是一个片断的人生,哲学家关心的是一个整体的辩证关系。艺术家靠情绪和艺术手段把思考的现象(状态)用具体的符号表现出来。哲学家靠理性的分析把事物的内在联系阐述出来。